前有《鸿消鲤息》,现在,又写了《有雾》。
他究竟是有心,还是无意。
是恨多一点,还是怀念多一点。
陈鹤征是在医院里醒来的,他刚做过一场微创手术,还在输液,身上连着心电监护,从手腕到指尖,都是冰冷的。窗外雨声清晰,微弱的日光透过玻璃落在地毯上,投映出水波一样的纹路。
病房还算宽敞,消毒水的味道很淡,隐约有一股晚香玉的味道。
旁边有人拉了下椅子,响动刺耳,陈鹤征寻声转头,等他看清对面那人的神色,不由一笑,声息有些弱,说:“大哥,惊动你了。
陈鹤迎年近不惑,寸头,眼窝很深,利落而凶戾。松了两颗扣子的衬衫衣领里,露出一条细细的银色锁骨链,有一种让人过目不忘的野性。
那声“大哥”一出口,陈鹤迎的脸色更难看了,抄起诊断报告就想往陈鹤征的脸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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